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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睡得不太好,想起Wendy臘黃的樣子,害她這樣艱苦地堅持等我回來,加深我的內疚。在我的領導下,她竭盡心力把工作做得完美,卻耗盡了她的心力。直到最後幾日,我也為她帶來肉體的痛苦與煎熬。
今早讀到阿摩司第六章,MSG版有這樣的描述: “Woe to those addicted to feeling good – life without pain! Those obsessed with looking good – life without wrinkles! They could not care less about their country going to ruin.” 先知咒詛那些只活在眼前享樂的人,也包括那些看不到生命痛苦一面、看不到大圖畫的人。原來莫視生命的苦難是不討神喜悅的,我想這也應包括那些以為前路一片光明,人生沒有苦難的想法也不合神的心意。如果我們一味只向好的方面想,也不合現實。
早上跟羊咩食早餐,如果Wendy不在,他便是我回來的主要目的。喪父之痛我是過來人,有機會跟他分享點點的哀愁,我們才配得稱為老友。
總得為他遞上一張紙巾。
之後回了辦公室,跟幾位同事談談昨晚見到Wendy的事。總的來說我有兩個感受:一是那本書的名字使我內疚;二是這次回來為我帶來很大壓力。
我覺得回來是一場給人觀看的「騷」。Wendy的期望固然重要,但別人的推波助瀾讓她產生這期望,讓她苦苦地「捱」這樣兩天,增加了她的痛苦,也加添我的壓力。
也許GS想到別人對我和Wendy之間的關係會引起人誤解,他不斷清晰又明顯地表明我是她生命的師傅,這一刻的出現是重要的。其他人怎樣看對我並不重要,太太明白這關係便好了,也懶得理會其他人。只是,當我想到月中再回來,要講一個關於成為同工生命教練的主題,我便覺得很為難。就表面上,Wendy就在我手下工作時積勞成疾,我講甚麼也變得沒有說服力。
下午辦了一些鎖事後,與羊咩一起到靈實再看Wendy。這時有幾位是Wendy小學的老師在。而Wendy知道我來了後,她又講了同一句話:可以走了!
我其實好想開聲為她禱告,求主釋放她安然離去,只是伯母在,我也很難開聲這樣禱告,只好在心裡不斷為她求。
有點矛盾,之前不斷為她求醫治,這時卻不斷求主把她帶走。主要她完全康服也不是沒可能的,只因為我們看到她這模樣,真的很想她快點息了地上的勞苦。
有羊咩在,氣氛點都好啲,我們跟Oska有講有笑,伯母則在看Wendy那本書,我加了一句:她寫了不少關於你的事。伯母細心去看每一頁。
同工其實都開始擔心Oska是否可以支持下去,陪伴好友在這dying process中,並不是優差。我想跟她在醫院以外的地方談談,最後便定了機場。其實,接觸過Jonathan後,也知道Oska絕對可以陪伴Wendy走完這一程,我只是盡一點責任而已。
Wendy一直都在昏睡中,我和羊咩沒有跟Wendy講甚麼便離開。
之後趕入屯門已六點多,我要趕回元朗跟大佬與老媽食晚飯,來不及回家拿信及找東西,於是請家欣把信帶出來,我們可以見面也談談。與家欣在元朗見面時已九點,但她卻沒有回家拿信。不要緊吧,反正她母親八月離去後,我也沒跟她談過甚麼。我們分享到她母親、男朋友及教會,談到很多問題。
想起出發前神的提醒:留意每個細節及身邊的人。自然,與每一個見過面,或只在電話分享過的都應該有點意義。對家欣來說,我想這次短聚或多或少給她一些支持。原來她已好一段時間沒有返教會,而教會也不懂得關心這類信徒。我沒有忘記,也希望她沒有忘記在神面前的立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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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comments:
唔!
oska
ai, 你接觸Jonathan,都不過握一次手仔講2句o野,咁快就知道他何方神聖咁厲害?haha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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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哈!高手過招只需要眼神接觸便可以定勝負!
hah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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