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/12
中午跟Cook的同工電話會議,有不錯的分享與討論,還跟他們笑說我未完成學期論文便不能回港。
香港時間週二,同工們到Wendy家接她去靈實,一輪又一輪的電郵告訴我她已進入最後一週。
今日寫文的進度漸入佳境,但下午琛回來後問我要交甚麼功課,要做多久等等。她很奇怪點解我花這麼時間還未做完手上的功課。
晚上Sandy說GS要打電話比我,難道他要我回港?果然,他打算用mileage換長機票給我趕回去見她一面。我想,這對她的意義是大的,但我內裡原來有潛藏的懼怕,就是不想再看到像當日老爸臨走前痛苦的樣子。現在想起來,去年瑞雲離去時,我腦裡面也有類似的影象,就是末期癌病者的痛苦,在我內裡揮之不去。況且,我想她也不定能也不必捱到我回去,她不是在求主早日把她接走嗎?
跟太太相量後,我決定回去,因為這會對Wendy好一點,對我們的團隊也好一點。
很欣賞太太的支持,雖說我跟Wendy算是「師徒」關係,但畢竟是為了另一個異性離去。想起十多年來的經歷,其實只有過去數年是用心去經營這婚姻關係,她越信任,我便越覺要加倍用心放在這婚姻關係上。
今晚,終於完成了論文的引言部份。
很快,Sandy已定好我回港的時間與機程。
2/12
今日要趕回Fuller把證件簽好才能回港,加上一些鎖事要先處理好,整日都在忙碌。但想不到,今日雖沒踫過論文,但也沒有早幾日的歉疚,反而,在晚上趕起給楊牧師的導修計劃,希望回港可以請他簽回下學期的導修科。
琛放學後又問我功課做了多少,真有點嘮叨。
收到羊咩的電郵,他老爸走了,這也許是我回港的另一意義吧,拍他一下肩膀也是好的。
不斷收到從香港來的信息,說Wendy情況惡劣,要我落機後即趕的士到醫院。心裡也知道,能否見她最後一面已成了很大疑問,八成以上機會是不能的。但既決定回去三日,一定有主的美意。見她只是第一,也可算是最重要的理由,但神不會讓我白行一趟,況且,這會直接影響我不能完成論文的情況下作的決定,不會這樣變得毫無意義。
又看到GS的安排,說請我對同工講些安慰話……
於是,早早關了電腦,也不去想太多,準備明早一早出發。
珩與琛最近聽了Leaving on a Jet Plane,琛常把這不太應境的民歌掛在口邊,如果順她意,她就會真的hold me like you’ll never let me go!
晚上十一點多,Jennifer打電話來,心知不妙。聽到背後還有Oska及Rockson的聲音,他們應該在醫院,叫我買donuts回去云云,還裝作很高興的,也知道發生甚麼事了。還來不及反應,Oska便把電話給了Wendy,我不知講甚麼,因為內裡仍很大爭扎要她堅持等我回來,我仍在想:何必要她這樣捱下去呢?聽到Wendy很辛苦地「唔」了幾聲,恐怕她也捱不過今晚。
主啊,釋放你的女兒安然離去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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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comments:
是呀, 若沒有你, 我, 他的愛, 體諒和關懷, Wendy 不會在愛中頂咁耐.
我想Wendy 走了, 那間寧養院又回恢平靜.
也許姑娘會掛住我o地...
我想療養院也很久沒有這樣熱鬧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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